你问西湖水偷走他的几分美

[黑邪] 你可能有病

*写的不算很满意

*设定偏半架空

*觉得感情线突兀的旁友可以带着放大镜回盗四翻黑邪糖(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不让它那么突兀了)毕竟老齐也是救过老吴来着(。)

*祝大家元旦快乐,鸡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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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喝酒更难的是什么。

躲酒。

躲不过,喝的还得更多。

没办法,谁叫饭桌上这大脑袋是他今年开张的指望。

吴邪酒量不差,不过那是在喝啤酒都按两算的南方人中间。

这啤的白的参着往下灌,谁也受不了。

吴邪一抬眼,眼前的冤大头变哪吒了。

三头六臂呢。

总算摇摇晃晃地从饭店出来,这单生意差不离就是板上钉钉了。

吴邪倒是没有多开心。

喝多了,有点不舒服。

抄近路回家的时候,吴邪瞥见电线杆子底下坐着一人。

光线太暗,看不清模样,依稀辨的出...戴了副墨镜。

吴邪抓抓头发从他旁边经过,
 “这位兄弟留步,在下观你印堂发黑,似有疾病缠身。”

“啥?”

“你有病。”

去你妈的你才有病。

吴邪这会酒劲上头,大着舌头说不清楚话。

“你...他妈的...脑残吧?”

吴邪皱着眉头绕开脑残墨镜男,妈的点真背,碰上个精神病。

他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忍着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吴邪扑向了自己的床。

梦里还在数钱,一想到告别了水电费都交不上的日子,乐的嘴都合不上。
 连带着第二天早上刺眼的阳光也明媚了起来。

不过很快吴邪还算美妙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下楼倒垃圾的时候碰巧遇见了楼上的新邻居。

吴邪虽然辨别不出他长啥样,不过一看那骚包墨镜就认出来了,这不昨天晚上那个精神病么?

虽然吴邪不太愿意承认被他说中了一小部分。

脸盲症算病么?

吴邪很想捂脸跑上楼。

“哟好巧啊。”

墨镜男已经笑嘻嘻地上来和他打招呼。

大哥我们熟么!

吴邪干笑两声。

“既然住的这么近以后多关照啊,哎对了,哥们以后要是想算算事业啦姻缘啦不妨找我,虽然是副业不过咱这好歹也是祖传的。”

谢谢哦,不需要。

而且这流里流气的怎么看也不像好人吧。

吴邪敷衍地应了几声。

脸盲的天敌难道是自来熟么?

奈何吴邪混了这么多年,也实在不知怎么招架这人,只能落荒而逃,
 去铺子。

吴邪这点毛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自打他上学,一班四十好几人就压根没分清楚过谁是谁。

高中时候有个班花,挺喜欢他,明里暗里传过好多次心意。都被那时候粗神经的他忽略掉了。

关系好的几个哥们说他傻逼,多漂亮一姑娘搁他这儿愣是啥玩意不是。

吴邪心说她就是长得跟天仙似的在自个眼里跟这帮狐朋狗友也差不多一个样,就是多点明显性特征。

好不容易毕业了,吴邪总算是脱离了同学上来和你打招呼你瞪眼认不出人家是谁还得硬着头皮打招呼的充满尴尬的学生时代。

在进入公司上班和接管爷爷的铺子中吴邪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自己当老板多自在不是。

可吴邪万万没想到,要是早知道后面这堆烂摊子...

他搞不好还得往里搅和。

在经过了新邻居的惊吓之后,吴邪这天到铺子的时间比平时稍微早了些。
 让吴邪很气愤的是那个懒蛋伙计居然还没来。

很好。

这个月又省下一笔开销。

这个时候的西湖边人不是很多,都是一些出来散步或者晨练的老年人。

吴邪经常想自己老了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每天打打太极,窝在铺子里摇着蒲扇听广播。

吴邪眯缝着眼,设想自己的退休生活。

大门开了。

一个镶着金牙的老头儿笑的呲牙裂嘴。

“小子,我找吴老狗。”

“我爷爷早就归西了,您要找他,门口那颗柳树看见没?赶紧来一下,没准儿还能赶上。”

“你这个娃娃说话倒是刁,我给你看样东西。”

大金牙神神秘秘地掏出来一份......
 战国帛书。

吴邪神经一振。

总算碰上点让自己兴奋的东西了。

和大金牙周旋了半天,吴邪翻着相机里的照片。

赶明儿还是去问问自家老狐狸吧。

沐浴着夕阳的光辉,吴邪哼着小调往家走。

到了楼道口,吴邪惊讶的看见早上那个黑眼镜正坐花坛边上逗猫玩呢。

倒不是他能认出来黑眼镜的长相,而是这人的墨镜太他妈抢眼了。

黑眼镜冲他挥挥手。

吴邪本着邻里之间要友好相处的原则,问了他一句:“这猫是你养的?”
 “不。”黑眼镜轻轻笑了笑。“就是只流浪猫而已。”

吴邪也走了过去。

那猫一点不怕生,甚至还上前蹭了蹭吴邪的裤脚。

“挺有意思的,你要养它么。”

黑眼镜叼起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我可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小猫还是保持点野性好,不要稀里糊涂被别人害了自己还没反应过来。”

黑眼镜始终神色未变,吴邪却觉得他意有所指。

大手揉了揉那奶猫的脑袋,又弹了一下,估计用劲不小,那猫叫唤一声,跑了。

“这天色也不早了,哥们是打算在这儿安家?看上那只猫了?真不巧,我刚才检查了,是只公的。”

日,这个人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蹲太久,脚麻了。”

黑眼镜哈哈大笑,然后伸出手。

“哎哟我说你可真行,这得有多缺乏锻炼啊,这会就蹲麻了。”

吴邪满脸尴尬地拽住黑眼镜的手。

他偶尔也会锻炼的好嘛,早上倒垃圾不叫锻炼吗,从铺子到家来回十分钟的路程不叫锻炼吗,偶尔出去小区外的早点店买早点不叫锻炼吗?

吴邪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终于在晚上吃晚饭摸到肚子上的赘肉时,瓦解了。

明天开始一定好好锻炼。

今天太累了吃点宵夜吧。

但是吴邪很快就真正意识到缺乏锻炼是个多么严肃的问题。

这天吴邪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一条信息发了来。

吴邪一看,立马精神了。

好家伙那个三狐狸肯定是收了什么宝贝,还知道想着他这个大侄子。

吴邪蹭地站起来,嘱咐王盟两句就跑了出去。

赶早不赶巧地叫他碰上了早高峰。吴邪把那台破金杯扔路边向他三叔家楼下拔足狂奔。

要不怎么说他缺乏锻炼呢。

连吁带喘地跑上来,三狐狸却一瞪眼。

叫你小子来晚,东西出了。

吴邪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出啦?!”

三狐狸点头,“你没碰上吗?人刚才下的楼。”

吴邪想了想,好像刚才是下来一个背着那龙脊背年轻人。

“三叔你不厚道啊,好东西倒是给我留住了啊!”

吴三省横了他一眼:“你小子真没见识,你没看刚才那年轻人,本事大着呢,不是一般人。”

吴邪心说他就是二般人在自己眼里也没啥两样。

吴邪寻思了一会,突然从衣兜里翻出来一样能令老狐狸眼睛发光的东西。

果不其然吴三省话风都转了。

吴邪抓住机会威逼利诱地让老狐狸带自己去下人生中第一个斗。

他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殊不知一切只是更大的局。

吴邪虽然没有收到龙脊背,但是诓了三叔一把,还是有收获的,于是一路哼着歌回到家。

一进楼道里就嗅到一股难以忽略的血腥味。

黑乎乎的一团不明物体缩在他家门口的那截楼梯旁。

吴邪差点吓的崴脚。

“这位兄弟...?”

果然黑眼镜那厮慢吞吞抬起头,冲他一笑。

吴邪却为难了,血腥味肯定是这人身上的没跑了,虽然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弄的,但是就这么放任不管也不太好,万一这人记仇回头搞他怎么办。

吴邪纠结了一会,还是把人拖回了自己家。

黑眼镜仿佛一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地趴在沙发上。

吴邪叹了口气。可能他上辈子欠这祖宗来的。

正好家里还放着些急救用品,吴邪三下两下帮人简单处理了一下。

黑眼镜醒了过来。

“嘶,我说你可真够烂好人的,什么人都敢往家捡啊。”黑眼镜笑的那叫一个欠打。

吴邪一听这话气的恨不得连沙发带人一起扔出去。

老子不但不该管你,还应该再补三刀。

黑眼镜又不说话了,舒服地趴回沙发上。“有吃的吗?我好几天没正经吃顿饭了。”

没有,滚。

吴邪在心里道。

实际上他还是怂呵呵地去厨房给人端了碗面条,往茶几上一撂。

“爷今天心情好,吃完赶紧滚。”

黑眼镜总算停了那张招打的嘴。

吴邪心知这就算惹上了个麻烦人物。

没法子,谁叫他是烂好人。

摸摸暗中也在叫的肚子,吴邪进了厨房又盛了一碗面,等他三口五口吸溜完,黑眼镜已经走了。

那以后他们依旧是邻居,偶尔碰面打个招呼。

黑眼镜时不时地出门,又时不时带着一身伤,只不过都没有倒在吴邪家门口那次重。

吴邪没权利也没心思去好奇黑眼镜到底是做什么的。因为他之后遇到的每一件事情都要远比这个匪夷所思。

安静了二十几年的人生就像裂开缝隙的冰河,涌上来的都是他无力解答的谜团。

这次去格尔木,吴邪就存了一次性解决所有疑惑然后回家种地的心思。

事情却远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然而最终,问题也没得到任何解决。

同生死过的闷油瓶也被陨玉搞的神叨叨的。

三叔生死不明。

从鲁王宫到西沙墓,从云顶天宫再到西王母国。

如果说他原本还一根筋的热血想要继续在这泥潭里扑腾,经过这一次,他是真切地感觉到了疲惫。

他将三叔的信叠起来,收好。胡乱地擦了把脸。

黑眼镜早就回来了,吴邪下楼倒垃圾的时候正好撞上他。

在地面上再次见到这个人,让吴邪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黑眼镜十分熟稔地拍拍他的肩:“小三爷,晚上喝一杯去?”

吴邪点了点头。

好像很久没回到人类社会了一样,吴邪坐在人声嘈杂的大排档里还有点发懵,黑眼镜点了几把肉串和两扎啤酒,问吴邪还要不要别的。

吴邪愣了一下,道:“酒少了点吧。”

黑眼镜乐了。“没想到小三爷还挺有量。”

吴邪沉闷地喝酒,黑眼镜在一旁插科打诨,就算没人配合也毫不介意。

没多久吴邪就有点高了。

其实吴邪酒品不算好。真的。

喝醉了之后一改沉默的姿态,拽着黑眼镜破口大骂自家三叔,还要摘人家墨镜。摘下来了还一脸惊恐地问你他妈是谁黑眼镜呢?

黑眼镜瞅着吴邪心里也啧啧称奇。

裘德考怎么就认为这么个玩意能扑腾出什么大浪还非让自己来看着。

反正这单生意完活了吴邪这个人跟他就没多大关系了。

吴邪这会安静了,趴在桌子上不吵也不闹。

还挺招人的。

反正现在房子不好找,就这么住着吧。

吴邪晚上回家吐了一场,才觉得自己心里痛快了点,才觉得脚下踩的是地面没错。

他得谢谢黑眼镜。

毕竟在西王母国里他对他也多有帮衬。

出来了还陪酒陪聊的。

生活终于回归了正轨。吴邪每天依旧闲闲看着铺子骂着伙计盯着来往的游人发呆。

只是心境已不比以往。

黑眼镜从西王母国出来以后,也好一段时间没开工了。

两个人动不动就一块喝酒撸串鬼混,倒是建立起了坚定的革命友谊。

这天黑眼镜说要不吃火锅吧,他再炒两个菜。

吴邪奇了。这人还会做菜?

黑眼镜就笑。“我一个人,总得有点生活技能。”

吴邪不好意思的支开话题。

他也单身,并且不会做饭。

“哎小三爷问你个事。”

吴邪看黑瞎子在厨房里忙活内心升起一种诡异的温馨感。

“爱。”

“你吃葱花不?”

吴邪喝了口水掩饰尴尬:“吃。”

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然而吴邪有一天突然觉得情况不太妙。

他向来辨认不出人的长相。

可他现在看谁都长得像黑眼镜。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脸盲症有治愈的希望?

然而并不。

他似乎病的更重了。

尤其是在黑眼镜突然消失的一个礼拜后。

吴邪发觉他不光看见个人就觉得长得像黑眼镜,连路边别人卖的王八他都觉得戴个墨镜就像他。

一定是没治了吧。

也许是和黑眼镜混久了,吴邪酒量也见长。

不声不响灌晕了眼前这位主儿,搞定一桩单子后,收工回家。

楼外楼还是那个楼外楼,路还是那条路,道口的电线杆子也没变过。

吴邪慢慢地沿着路灯走,突然一个人把他拽到一边。

“啧,小三爷,我观你面色晦暗,这是病啊。”

吴邪气笑了。“哦?那你说我这什么病?”

“相思病。”

“臭不要脸。”

吴邪伸手,两个病入膏肓的人在昏黄的灯光下交换了一个拥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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