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西湖水偷走他的几分美

[黑邪/知乎体] 生离和死别哪个更痛苦(苏万视角 黑邪only

俩月之前@辞灵戏 这货点了个虐梗,丫我想好了告诉我想换甜的,没门!老子好不容易考完试怨气要让我抒发一下嘿嘿嘿

灵感源自一篇高绿知乎体

瞎子狗带注意

并且他也不会诈尸:)

通俗意义上的BE

其实不虐的

流水账记事(躺

--------------------------------------------------------------------------

生离和死别哪个更痛苦

答主:剪刀手哆啦A万 X医科大研究生

谢邀。

其实看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本人并没有经历过题主所说的这两种情况,自然也无从比较。

个人以为这两者表面看来都不是很可怕,可怕的是面对它们时的无可奈何。

我想说个我亲眼见过的事。

在我还是个左手五三右手王后雄的苦逼高中生时,我的人生发生了点变化。

我和我的朋友被卷入了一个很疯狂,很牛逼的一个本来应该和我关系不大的局里。

从乏味的课堂到浩大的沙漠,少年骨子里那点冒险心被激发个彻底,甚至觉得自己厉害到可以拯救地球了。

但那时的我还不能理解我稀里糊涂踏入了怎样一个由鲜血谜团编织而成的巨网里。

直到我亲眼见过我朋友口中所说的那个偏执又精神病的设局人--吴老板--他们都这么称呼他。

自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怀疑人生。

这世道,好好一个人,说黑化就黑化,还他妈是心狠手辣到未成年都不放过的黑化。

不过也正是那时,我认识了我的师父。一个神经兮兮的墨镜狂。

我始终不知道如何形容他,身手很牛逼行事很疯癫。

他告诉我他在帮一个人铺路,可以连自己的命也不在乎。

我理解不能。

要不这货对那个吴老板爱的深沉,要不就是离彻底疯了不远了。

也许两者皆有吧。

之后尽管险象环生,我们还是从沙漠里逃了出来,墨镜疯子说要收我为徒,他说也许以后的计划还会牵扯到我,他会教我保命。

即便有那么点不情愿我还是同意了。

我的朋友还去向未明,我得知道他到底在哪。

师父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特训,具体表现为:无时无地不挨打,顶着毒辣辣的日头看他吃西瓜自己扎马步,被丢到荒郊野外生存,逼我一个良民和警察叔叔比谁跑的快......

不过师父显然不觉得这对一个高中生而言有多么摧残身心,有一回他偶尔提起我有一个师兄曾被丢去钓鳄鱼。

我觉得自己被师父的善意糊了一脸,至少他没有把我往死里整。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得知那个师兄就是吴老板。

我开始害怕了。

怕自己从此也走上报复社会的不归路。

有一回师兄来找过师父。

师父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嘴里叼着根没点火的烟。

师兄只看了仿佛一个智障似的原地伫着的我一眼就走进院子。

我很识相的退到一边。

师兄和师父有一搭没一搭扯着皮,多数情况师父在说,师兄闭目养神。

我立着耳朵去听,全是什么西瓜现在一块二,最近天气又热了这种毫无营养的废话。

师兄睁开眼,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跟个破风箱似的。

我看到他脖子上一道吓人的狰狞伤疤。

师兄从师父嘴里把烟抽出来,自己含上了。

师父笑了:“你这样了还抽,想不开也得给自己找个不憋屈的死法啊。”

“这不太久没碰过了,想想那味也不行?”

师父耸肩,又道:“缝得真他妈丑。”

师兄摸了摸自己喉咙,没说话。

“北京最近很危险,你......”师兄不经意地看我一眼。“总之别死了。你还欠秀秀租钱。”

“哟小三爷你真是认钱不认人。”师父笑的一脸贱兮兮。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总觉得这俩人站一起十分晃眼睛。

大概是因为师兄的光头反光吧。

没办法,毕竟当时还年轻,不太理解这种狗男男之间微妙的气场。

直到一切结束的那个晚上。

外人眼里销声匿迹了的师兄,突然出现在四合院,枕着师父的大腿难得的沉眠。

妈的这狗粮塞牙。

师父生平最大爱好,除了作妖就是修修花草。

师兄回来以后师父的这个爱好就变了,变成给师兄拔毛。

你们不会想知道看着师兄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又秃了一块那种既心酸,又想笑,还得憋着的感受。

而师兄的爱好能正常一些,隐藏在多年精神病的外表下是一颗文艺的心。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装逼。

我们私下里偶尔叫他江南逼王。

不过这逼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装的起来的。

得有人兜着才行。

师兄处理手下人时那雷厉风行的样子,真是让人不禁感慨这逼装的好,差六分六六六。

我曾听过无数个版本的有关师兄的传说。

但是都在我看见师兄满院子奔逃师父拿个水枪在后边追着呲水呲的正欢时,破灭了。

一天下午师父师兄闲得没事儿扯皮玩,师父说等他死了骨灰想撒在内蒙古,那里至少算他第二个家。

师兄说你省着吧别给人家大草原弄的寸草不生。

师父回敬他你小子死后千万别入土丫一整个中国的粽子都能叫你整起尸。

师兄反驳说我这叫促进全民族大团结,五十六族粽子友好相处全靠我了。

我翻了个白眼。

妈的俩智障。

这样正常平静的日子过久了,我以为后半辈子也就这么着了,老天忽然啪啪啪抽了我两个大嘴巴子。

师父倒下是很突然的事。

那天一向早起的师父沉睡不醒,师兄又掐人中又捏大腿的,师父除了还有呼吸半点反应也无。

师兄颓然坐在床边,问我要了一根烟。

点火狠抽了一大口,喃喃道:“时间到了。”

我忽然想起师父和我说过他活不了多久了。

原来这个多久竟是如此短。

师父直到傍晚才醒。

一句“现在几点了”仿佛一道闪电将我和师兄劈得一愣一愣的。

师父彻底瞎了。

师兄却特别豪气地道

只要人没死,他就养着。

之后四合院里不像从前那般鸡飞狗跳。

师父的状态越来越不好。

开始只是眼睛看不见,慢慢地连行动都开始迟缓。

那段时间我忙着上学,很少回去看师父。

直到三个月以后再回去,才发现院子里长的张牙舞爪的葡萄藤竟然快死了,师兄坐在门槛上抽烟,身旁烟头堆成一座小山。

“师兄...师父他...”

“还活着,跟死了也没区别了。”

师兄掐灭烟头,“你去看看他吧。”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几个月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人如今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甚至身体都有了些浮肿。

师父还睡着。

师兄说最近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有几次甚至睁眼了也不认得他是谁。

我不敢说话。

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安慰师兄,也害怕一出声眼泪就不听话。

师兄反而拍了拍我的头:“要哭丧可早了,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

师父真的奇迹般地一天天好起来了。

不光能下地走动,还做了一锅青椒炒饭逼我和师兄全吃了。

妈的师父果然瞎了,丫这饭是甜的。

师兄没嗅觉,尝不出是咸是淡,吃的还挺津津有味。

师父身体还是不行吃不了油腻的东西。

就我一个人寂寞地品尝这齁甜齁甜的滋味。

那味道,此生难忘。

有一天师父叫我过去,他呼噜一把我那头乱毛,然后和我闲谈了几句。

无非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和师兄一样拐进歪路出都出不来。

最后他眯眯眼说师兄死心眼子这辈子估计是不打算耽误姑娘了,他希望等师兄老了我能总去看看他。

我心寻思这咋和托孤似的...呸,托什么孤。

只得认真点了点头。

但奇迹不会总无理由的眷顾人的。

师父在一个初冬的早晨终究是一病不起。

师兄找了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也只得了一句:

“病人身体机能都在老化衰竭,这种情况实在少见...只能说他寿数尽了,我们也无力回天。”

即便早知如此,这结果还是让我沮丧了一下。

师兄很淡然地听完,然后走进病房嘱咐那照顾人的小护士几句。

甚至脸上还带着笑。

那几天师兄魔怔了一样,衣不解带地照顾师父。

半夜还给人读睡前故事,拇指姑娘。

弄的他发小都想请个精神科医生给他看看到底哪根筋没搭对。

过了几天,师兄突然收到消息。老家的地盘乱了。

必须师兄亲自出面解决。

师兄沉默了一会,起身叫我去订车票。

师兄走后没几天师父就快不行了,连探视都不允许。

好像每一秒都在和老天抢一样。

那天医生说师父情况好了一点,可以进去看看。

说不准是最后一面。

我被医生的话惊的一愣,近乎跌跌撞撞地走进病房。

我印象里的师父向来是个吊儿郎当又无所不能,浑身上下散发大写“爷就是屌”的男人。

乍然看见他脸色苍白身上插满乱七八糟管子的模样仍让我忍不住一震。

师父好像是醒了,冲我招招手。

我咧了咧嘴,想笑一笑。

却听他道:“傻小子,哭什么。”

我惊讶地抹一把脸,潮乎乎的一片。

许是那时还不懂得藏心事。

我愣愣走了几步,猛地扑到师父床前嚎啕大哭。

师父揉揉我的头,嘴角的笑很安和。

我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师父终究还是没等到师兄回来。

当天晚上师父的病情就恶化了,抢救了一整晚。

可再厉害的医生也争不过阎王。

师父还是走了。

一个人生前再牛逼,死时一块白布,便与阳间永隔。

师兄在师父去的第二天才赶回来,整个人瘦脱了形,眼圈也是乌青的。

所有人都担心师兄会不会一个突然也倒下了。

出乎意料又合乎常理的是,师兄表现得很平静,只是平静的神色之下隐隐带着一丝不甘和挫败。

师兄算计过很多人和事,却到底算不过天。

我们遵照师父的遗愿,将他火化,骨灰洒在了内蒙古。

在北京只立了个衣冠冢。

师父的葬礼很简单,毕竟人还在局子那边挂着通缉犯的名头,也没必要怎么高调。

那天应景地下着小雨,气氛沉重,却不觉得多么压抑。

师兄自始自终一言未发。

只是临离开时如释重负般不知对谁说道:“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师父一生无牵无挂,最终也算魂归故里。

也许对他来说真是最好的结局。

后来师兄回到杭州,一切重归正轨。

而我虽然丢了一年课程,好歹底子不错,勉勉强强考了个还算可以的大学。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师兄说要给我庆祝庆祝。

一票人在楼外楼重聚,就跟当年一样。

我们几个小辈负责闷头吃喝,某大神依旧一副冷漠脸负责仰望天花板,某土豪扬言放开吃他请客。

只不过应该和师兄以及那个胖叔一起插科打诨的人少了一个。

那天晚上大家都有点喝高了,尤其是师兄,下楼的时候腿都发飘。

作为在场还算清醒一点的人,我把师兄从大堂里头那根石柱子扒拉下来,准备送人回家。

一路上师兄很安静,嘴里偶尔吐出几个人名。

都是我不认识的。

总之一到家师兄就栽沙发上了,喃喃般地说了很多人,很多事。

唯独没有提到师父。

我悄声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师兄已经不出声,好像睡着了。

而当我凑过去才发现师兄捂着脸,

泣不成声。

开学之后我便很少见到师兄,偶尔他闲的没事也会关心关心我的情感生活。有时不知怎么谈到师父,师兄也只是笑笑而过。

直到如今我也不敢妄言师父和师兄的感情究竟能不能叫爱,只是师兄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而师父走时,他也应该是......伤心的。

我依旧记得师兄独自站在师父墓碑前的情景,师兄神色很平静,眼神如一潭死水,仿佛再难掀起半分波澜。
 对师兄来说,他见过很多生死,师父的离开并不令他意外,只是太突然。

生老病死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谁都无力改变。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感慨一句世事无常。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什么人将会永远从你生命中消失,生离也好,死别也罢。

所以诸位且珍惜眼前人,别让生离成了死别。








-完












评论 ( 10 )
热度 ( 153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轻舟不渡忘川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