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写。
苏万视角。私设如山。
吴邪受费洛蒙副作用影响间歇性发疯。
老齐全瞎预警。
是刀是糖自行定夺。
自认为有为虐而虐的嫌疑,谁叫昨晚失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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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和师兄都有病。
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血与泪的教训。
现在这两个有病的人在一起了。普天同庆,可歌可泣。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富二代。
至少在我十八岁之前的人生是这样的。
日复一日简单枯燥的学校生活,偶尔和朋友下课后出去鬼混。
后来我就被迫的被牵扯进我至今都没太搞懂的一个很厉害的计划里。
这个计划让我在大沙漠里吃了很多天的沙子。
而我也是在那时遇见我的师父,一个十分传奇的人物,平生经历可以写本传记的那种。
他姓齐,名不详,浑名黑瞎子,我师兄给他起的外号是黑眼镜。
其人身手矫健,性情癫狂。
并且无视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保护法,对当时还未满十八岁的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摧残与迫害。
而我的师兄,大名吴邪,曾经是个正常人。
也同样是在遇到我师父之后就歪了。
我很是不能理解在这种互相伤害的情况下这俩人是怎么勾搭成奸的。
但总之用我那个胖叔的一句话来说,这大概就是王八看绿豆吧。
这几天我在师父家蹭住,王八,啊不对,我师父常常一脸疲态。
纵欲过度。我简单地观察之后粗暴地下了判断。
师父打量了我一会,又琢磨了一会,然后对我道:“你这几天还是回家吧。”
这就开始嫌我这个一千八百瓦的大灯泡烦了。
我悲愤地道:“我也想啊,那也得我回的去啊,一见我上了大学房间都给我拆了,我回去睡哪儿啊,集装箱么?!师父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啊。”
“我看看他怎么始乱终弃你了。”师兄笑的一脸阴森森站在我背后。
我这张破嘴。
师父笑看我们打嘴炮(我被师兄单方面炮轰)也没横叉一脚或者是和稀泥啥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精神状态没有以前好。
师兄看我一脸吃了瘪不敢反抗的怂样,潜藏的抖S心大概是得到了满足。
“你住着吧,又不是没地儿给你睡。”
于是我就真的臭不要脸的继续蹭了下去。
打算作为一个灯泡发挥余光余热。
但也不知道最近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怎样,我总是睡得不踏实。
常常半夜就醒了。
于是我打算去厨房喝杯水。
路过师父房间的时候听到里边传来几声闷响。
我甚至连吐槽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只想温馨地提示一下夜间活动太频繁会导致那个啥。
但是就在我趴门板趴了一会之后觉得不对。
屋里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打架。
我一推门发现没上锁,于是索性将门推开。
师兄像失了心智一样冲师父又打又咬。
师父不敢伤他,又要顾及屋里边边角角的地方磕到他。
抵挡起来就有些捉襟见肘。
这会叫师父得了空挡,一个手刃劈晕了师兄。
师父这才望向门口。
我整个人愣在那里。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撵你了吧?”师父将师兄塞回被子里。
“他……他……不知道么……”
师父摇摇头。
我一时哑然。
第二天一切如常。
师父看来并没有告诉师兄的打算。
我也只好装哑巴装瞎子装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师兄毕竟是师兄。
连我都察觉出来的事情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虚啊。”师兄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对师父道。
我一口可乐差点喷沙发上。
这话的杀伤力不亚于我觉得你不行了。
师父气乐了。
拎两把水枪追着师兄绕着院子跑了一下午证明他并没有虚。
师兄的情况我搞不清楚原因是什么。
但是既然师父都没放在心上,我也没那个必要担心什么。
可生活总是这样。
总让你在以为事情很糟的情况下,变得更糟。
那天我和外地来的朋友出去玩,在宾馆住了一礼拜,回师父那的时候好悬没给我吓出心梗。
屋子里乱糟糟的,师兄骑在师父身上。
而师父的肩膀给师兄咬的鲜血淋漓。
我下意识退了一步,踩到一把水果刀。
师父寻声望过来。“苏万啊,搭把手呗。”
最后我和师父联手把师兄捆了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咱们这样也不是个事啊……”我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睡得人畜无害的师兄。
又看了一眼满目狼藉的屋子。
师父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道。
“我刚点的外卖可能到了,你去取一下吧。”
我无奈,只能出去取外卖。
回来的时候师兄居然醒了。
正要找双氧水准备给我师父处理伤口。
顿了一顿,又冲我道。
“你来吧。”然后就走出了屋子。
我余光瞟到他点着了一根烟。
自从师兄搬到师父这里就戒烟了,这是我回来以来第一次看见他抽烟。
师兄就抽了一根。
然后没事人一样的进屋摆饭。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我也累够呛。
一顿饭吃的沉闷又压抑。
正巧我哥们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出去唱歌。
也算给了我个机会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逃离。
那天晚上我回来的很晚。
但是师兄还没睡,坐在地板上手里捏着一支烟。
他见我回来,让我坐下。
然后对我说:“你知道吗,我设想过无数种情况,我会遭到什么报应,但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老天爷可能和你师父一样,都瞎了眼。”
我一怔。
“他瞎了,就这几天。不然凭他不至于连我都揍不过。”师兄碾灭指间的烟头。
屋子里最后一点明明灭灭的火光也消失不见。
那句俗话说的真他妈好。
祸不单行。
这祸事简直是排队来的。
之后师父和师兄就分两间睡了。
我只能被迫睡客厅。
结果半夜师兄突然开门出来。
阴毒的目光吓的我腿都软了。
我只记得当时我疯狂地拍师父的门。
还好这回师兄的理智并没有完全丧失。
乖乖地被师父打晕了。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追问师父师兄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师父只说这是他早年作妖的后遗症。
没有办法治么。
没有办法。
师父很平静地道。
蛇语者没有像他活得这么久的。
我又道:“可你不能这么养他一辈子啊。”
师父就笑了:“我的一辈子可没有几天了。总会有人照顾他的。”
我叹气。
除了苦命鸳鸯之外,我实在找不到什么词形容他们了。
第二天师兄没有出房间。而反锁了屋门。
这回轮到师父在外边抽烟抽到彻夜不眠了。
第三天师兄也没有出来。
第四天下午师兄才带着一身的烟味开了门。
我估计可能是屋里没烟了。
师父站起来冲着师兄门面就是一拳头。
师兄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拳头。
两人很快撕打在一起。
招招见血。
带着一股子不死不休的劲。
或许就这么被对方打死,才算作是解脱。
但是他们并没有打死彼此。
师兄死死拽着师父的衣服领子。
我总感觉下一秒他会大哭起来。
但是他没有。
师兄慢慢松了手。
他本来是什么也不信的,不信命不信天。
后来信了命却不服命。
这次命运张开大手把他们都网住。
师兄仰面躺在地上,笑得比哭还难看。
师父师兄打完那一架之后,突然又回到我刚回来时的相处模式。
每天照样斗嘴,互怼,怼我,顺便虐狗于无形之间。
师兄又搬回师父房间了。
每天晚上都要师父把他捆个严严实实再睡觉。
看起来很像奇怪的play。
他们大概是想趁所剩无多的时日像个普通人一样过日子。
我猜的。
但也许也不是。
哪家普通人茶余饭后会讨论自己死后怎么埋的问题。
师兄说他想试试天葬,毕竟他好歹算是当过喇嘛。
师父笑得前仰后合,道这玩意还能试,你要是后悔了还能重死一回?
师兄反问那你呢。
师父说你去天上那我就在海里吧。你看着我。
师兄也笑了,笑得眉梢眼角都弯了。
好。师兄说。
师兄的状况稳定了下来,师父除了眼睛看不见暂时也没出现别的问题。
两个人时而像退休老人一样养花逗狗,时而像三岁小孩一样为一点破事打个不停。
而我的暑假也要结束了。
离开四合院那天师兄叼着根手指饼干语重心长和我讲一定要争取在大学搞个对象不然进了社会机会就不那么多了。
师父慈爱地摸摸我的狗头。然后跟我说明年夏天不要过来了他们家余粮要叫我吃完了。
我嗤之以鼻。
回头的时候,师父和师兄在葡萄架下一坐一站。
画面有点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结婚照。
也许明年夏天我再回来也看不到这景象了。
谁知道呢。
这两个无药可救的人算是找到了和自己一起放弃治疗的人。
药石无医,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完